他被譽為 “現(xiàn)代張大千”,一幅畫能賣出上千萬的天價, 53歲時他斥4000萬巨資,迎娶了比自己小三十歲的非洲妻子。
然而,這段看似美滿的婚姻,卻在他60歲時徹底崩塌, 因為他放著好端端的日子不過,竟然放棄一切,出家當了和尚,并且還把全部的財產(chǎn),留給了妻子。
那究竟是什么原因,讓這位成功的藝術家,做出了如此極端的決定?他與非洲妻子又是如何相識的?
藝術家的執(zhí)念
說起現(xiàn)代知名畫家,相信很多人都能想到范曾、韓美林等人,可如果單論長卷巨制,那么青海畫家楊彥,絕對是榜上有名。
楊彥的舅舅是一名畫家,受到影響年幼的他對畫畫產(chǎn)生了極大的興趣。
12歲時, 楊彥拜入了國家一級美術師華拓的門下,經(jīng)過指點他的天賦被發(fā)掘,很快便成為了藝術界的新星。
29歲時, 楊彥又師從李可染門下,對方可是齊白石的得意門生,因此楊彥的美術功力可以說是水漲船高。
楊彥喜歡長卷巨制,他的巨幅 《黃山賦》賣出了6600萬的天價,所以楊彥不僅是一位著名畫家,還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富豪。
但每個人都不是完美的,楊彥也同樣有自己的苦惱。
雖然他見過很多優(yōu)秀的異性,但卻始終沒有遇到真正的愛情, 這也導致年過半百的楊彥依舊是單身,直到他看到一座雕像,未來的人生才逐漸明亮起來。
2001年, 43歲的楊彥在朋友家中看到了一尊非洲少女的木雕,這尊雕塑不過三十厘米高,粗獷的線條勾勒出一位側臉少女的輪廓,卷曲的發(fā)辮垂落肩頭,飽滿的嘴唇微微上揚。
在藝術家眼中,這種未經(jīng)雕琢的原始美感,遠比工筆畫中的仕女更令人心動。
從那一刻起,尋找"活的雕塑女孩"成了楊彥的執(zhí)念,他開始頻繁出入北京語言大學的籃球場,笨拙地練習三步上籃,只為引起非洲留學生們的注意。
之后,楊彥更是走遍巴黎蒙馬特高地的藝術街區(qū),在街頭畫家的攤位間穿梭尋覓,甚至他遠赴墨西哥城,在色彩斑斕的集市上一待就是半個月。
眨眼間十年時間過去了,楊彥的足跡遍布四大洲,護照上蓋滿了五十多個國家的簽證章,可他依舊沒有找到符合雕像的非洲女孩。
然而,就在楊彥逐漸失望時, 一封來自塞拉利昂的邀請函悄然改變了一切。
木雕照進現(xiàn)實
2011年4月,塞拉利昂將舉辦獨立50周年慶典,需要中國藝術家參與文化交流,而楊彥就是其中之一。
可楊彥不知道的是,當他現(xiàn)身慶典時,人群中有位戴著金色耳環(huán)、睫毛卷翹的姑娘,正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他。
這位姑娘名叫 愛達,雖然她和其他非洲人一樣皮膚黝黑,但五官精致、身材高挑,是當?shù)赜忻拿琅?/p>
除此之外,愛達的父親是教師,所以她的學習成績、文化素養(yǎng),都要比身邊的人高出很多,這也使得愛達成了周圍人眼中的女神。
當楊彥第一眼看到愛達時,頓時就愣在了原地,因為愛達的模樣,與楊彥苦苦追尋十年的雕像上的女孩,幾乎一模一樣,所以已經(jīng)53歲的楊彥便開始了求愛之路。
雖然楊彥沒有什么感情經(jīng)歷,但他擅長的畫畫卻深深地吸引了愛達,楊彥會邀請愛達到高處現(xiàn)場作畫,也會仔細地講解畫中的含義與手法。
愛達從小就對藝術很感興趣,所以當楊彥講得出神時,愛達望向他的眼神里,早已布滿了光亮。
然而,兩人畢竟相差了將近三十歲,所以還是遭到了愛達父母的阻擾。
可楊彥除了會畫畫之外,還有數(shù)不盡的財富,所以他能給愛達家想得到的一切,再加上愛達也早已鐵了心地追隨楊彥,所以經(jīng)常與父母唱反調。
無奈之下,愛達的父母同意了這樁婚事,而在非洲簡單地舉行了一場婚禮后,楊彥便帶著愛達回到了國內,并且又舉行了一場曠古爍今的婚禮。
4000萬的婚禮
2011年10月,康熙行宮前停滿了豪車,楊彥豪擲4000萬,給非洲妻子了一場盛大的婚禮。
婚禮現(xiàn)場,不僅請來了半個藝術圈的名流,更以一場史無前例的"空中喜糖"表演登上熱搜。
場地中央,愛達身著大紅嫁衣,頭戴點翠鳳冠,在八名宮女裝扮的伴娘攙扶下跨過火盆,這個來自塞拉利昂的姑娘經(jīng)過三個月特訓,已經(jīng)能用標準的中文念出"執(zhí)子之手,與子偕老"。
53歲的楊彥,特意在喜帖上印著兩人相識第5天在非洲的合影,照片里他穿著對襟唐裝,愛達一襲民族服飾,兩人在芒果樹下相視而笑。
這場婚禮的每個細節(jié)都透著藝術家的偏執(zhí),從景德鎮(zhèn)定制的青花瓷喜糖盒,到邀請函上手繪的非洲鼓與水墨山水,再到宴會廳里懸掛的巨幅《鳳求凰》工筆畫,無不彰顯著新郎試圖融合兩種文化的苦心。
然而,在社交媒體上,這場婚禮引發(fā)的卻是兩極分化的討論。
有人贊嘆這是"最浪漫的文化碰撞",也有人計算出4000萬足夠在塞拉利昂建20所小學,更有人說,這就是一場赤裸裸的交易。
這不禁讓人心生疑問,這對忘年夫妻究竟是真愛,還是一個功成名就的藝術家最后的瘋狂?
當童話撞上現(xiàn)實
婚后,兩人的生活像一幅未干的水墨畫,愛達保持著非洲人表達愛意的直接方式,她會在楊彥作畫時突然湊近索吻。
這也使得楊彥的嘴唇總是微微腫脹,所以,當藝術圈的朋友們注意到這一點后,便私下給他起了個綽號 "鴨子嘴"。
不僅如此,在生活中由于12小時的時差,愛達總在凌晨兩點與非洲家人視頻,尖銳的笑聲常常驚醒剛入睡的楊彥。
但幸運的是,婚后不久愛達就懷孕了,她堅持用家鄉(xiāng)方式待產(chǎn),拒絕所有孕檢,認為孩子的命運上天早已注定。
可最激烈的沖突發(fā)生在楊彥創(chuàng)作女性題材作品時,當時楊彥創(chuàng)作了一幅以內衣為元素的水墨畫,可愛達卻認為丈夫是在暗示她身材不夠完美,所以整整三天沒有與楊彥說話。
無奈之下,楊彥不得不動用手機翻譯,逐字解釋這幅作品是對女性束縛的隱喻,而這樣的誤會,在他們七年的婚姻中如同雨季的蘑菇般不斷冒頭。
時間一天天過去,愛達先后生下了兩個孩子,讓楊彥徹底體會到了老來得子的幸福,本以為,一家四口能無憂無慮地生活下去,可藝術家的想法向來讓人捉摸不透。
遁入空門
2018年, 60歲的楊彥脫下穿了七年的唐裝,換上了灰色僧袍,剃度儀式現(xiàn)場沒有媒體鏡頭,也沒有藝術界好友的見證。
消息傳出后,藝術圈流傳著三種猜測。
有人說他在終南山偶遇高僧點化;有人翻出他早年作品里暗藏的佛偈;更有人信誓旦旦稱,曾看見愛達在畫室摔碎了他最珍愛的硯臺。
而楊彥留在畫案上的那幅未完成作品《彼岸》,左側是繁華的婚禮場景,右側卻漸漸淡入空濛的遠山,中間隔著大片留白。
當愛達第三次帶著孩子上山求見被拒時,小沙彌遞出一封楊彥手抄的《心經(jīng)》,落款處一滴墨漬暈染開,像極了他們初遇時,塞拉利昂天空那場猝不及防的太陽雨。
這位曾經(jīng)為愛情跨越半個地球的非洲姑娘,或許終于明白當年那場轟動全國的婚禮,不過是丈夫另一場更為漫長的修行序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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