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楚宴:讀白塔聽雨(劉蘭生)組畫《生命》有感
構(gòu)圖能力不錯。經(jīng)營穩(wěn)健。作品的形式感很強,就當時而言,這樣的作品也可算是很有意思的。色調(diào)把握得很好,重暗而不悶堵。處理講究而不過度,顏色用的很有分量。
之前我到過你的博客,但我沒有細看。我是剛來,匆忙匆忙的,看誰都是那么一眼。這次看你那奇特的頭像,我覺得有些意思,于是停下來多看了它幾眼。莫里哀,那不是你,那是你內(nèi)心的某一種感覺,估計也是一種很深沉的感覺。小時候我是畫過石膏像的,我眼中的莫里哀只是個石膏像。畫不好它的頭發(fā),那時我心里只有可恨的石膏像。你的石膏像是悲的,是一類難以描述的懷舊的悲。
到你組畫《生命》這里,我頓住了,我似乎清晰了一些之前的我的那一類感受。1989年,我11歲,我在報紙上看到了某些東西。那時候我是不會憤怒的,我太小了,我人小,所以脾氣也該是小的。之前的1988年我是真生氣的,我10歲,我們難以吃上米飯,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頭,我們只好吃些南瓜和地瓜,我們挨著過些日子。在海南南部這該是個奇跡啊。是大干旱,可縣政府就是遲遲不肯上報。等飛機來時,漫天的蝗蟲已經(jīng)把地里僅有的綠都給啃光了。在我海南,這確實是個奇跡。不過,那時候大家都很單純。我們流的是淚,淚是透明的,它們沒有你畫中的這樣的血色、黑色和綠色。我們那是生氣,你畫里出來的是一股股的源源不斷的悲憤之情。
生命之日子?贊歌?或初潮?到我這里都變質(zhì)了。我只是在自說自話。1989,那是一個給我以幻想的記號。為此,我在你畫里看到了一些別人可能無法看到的東西,都是些易于破碎或易于流逝的東西。幸虧還有血或血色的存在,要不,我們是很難把它們給好好的聯(lián)系在一起的。
顯然,用血或血色來聯(lián)系那么多的事物,其代價也真是太大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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