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聞行業(yè)有記者,文學領域有作者,大多數(shù)人稱呼自己為工作者、勞動者,而在書畫這一行當,卻從來只有“家”沒有“者”。作為干過記者、當過作者,時時把自己當做普通勞動者的我,突然闖入書法這一隊伍,雖然也有了書法家協(xié)會的會員證,但還是不認為自己已經(jīng)成了“家”,還是應該混在“者”的行列。琢磨來琢磨去,最終給自己定位于“書者”,認為自己能混在“者”這一行列,足矣!
說實話,過去自己是看不起書法的,總認為這無非就是個寫字,練來練去,也無非就是把字寫得漂亮一些。而同學中練書法的,的的確確也是那些腦子不怎么靈活甚至有些愚笨的人,這些人的耐心、恒心卻令我佩服,但稍有些名氣就稱“家”道“師”,甚至自認為高人一等的習氣著實又讓我厭惡。
經(jīng)過這么多年的文字修煉,自認為文學功底和理解能力還應該算是在一般水平之上,但只要一讀書法理論方面的文論,便會陷入云里霧里。一個“中鋒”,論者能洋洋灑灑上萬言,本是極為明確的物理概念,論者不把你玩糊涂似乎就是很沒有水平。我得出的結(jié)論是,如果一個人真想寫好字,千萬不要被那些所謂的書法理論給絆住,否則永遠甭想“出帖”懂法,甭想成為一個書者。
書法理論為什么能出現(xiàn)這種情況?思來想去,還是與書法界只稱“家”沒有“者”的高高在上的習氣有關。試想,一個把鋼筆換成毛筆就認為成名成家的人,其全方位的修養(yǎng)可想而知?陀^一點講,現(xiàn)在練書法的人,十有八九在其它方面難以顯山露水或為了打發(fā)時間才選擇了這條路。而能夠在書法上混下去、依靠書法養(yǎng)家糊口的人,就要有名,就要讓人尊、有人捧,就要在理論上為自己樹形象,在“中鋒”“側(cè)鋒”這樣的名詞上吹胡子瞪眼,云里霧里的唬人。
這與“者”們形成了很大的區(qū)別。
記得在“者”中混的時候,業(yè)內(nèi)流行著這樣一個笑話。一群妓女要求政府為她們正名,記者采訪一位妓女,問她們要求正什么名。妓女說,你們不是記者,就是作者、工作者、勞動者,我們也要求叫“者”。記者問,那你們想叫什么者呢?妓女答:“妓者”。記者說,那你們不就和我們一樣了嗎?妓女不屑一顧地說“你們還不如我們呢!”記者問,為什么不如你們。妓者說,我們賺錢只動X不動手,你們又動筆又動手,時不時地還要動口。
雖然這樣的笑話難入大雅之堂,甚至會被“家”們板起臉斥之為下流,但這就是“者”們的心態(tài),上可做無冕之王,下可與妓者比肩。
其實,大家都知道,能不能得到大家的認可和尊重,不在于你自封為“家”還是“者”,而在于你在自己所屬的行業(yè)里所創(chuàng)造出的成績。要得到大家的認可,就要腳踏實地認真做事。尤其是書法,無論是內(nèi)行人還是外行人,無論大家的眼光如何,人人都有自己的欣賞標準。一個人的書法水平高低,不是你把書法理論弄得云山霧照所能決定的。
話又說回來,參看當今的書法大賽獲獎作品,卻又似乎是在這些云山霧照的理論指導下產(chǎn)生的。難怪看起來個個妖里妖氣,讓人看不出能夠獲獎的所以然來!
就象妓女就是妓女,改了“妓者”仍是妓女;書者就是書者,叫一輩子“家”還是個寫字之人。
把自己定位于“者”而不是“家”,斷斷沒有貶低書界同仁的意思,只是想正本清源,喚醒那些還在所謂的書法理論的迷霧中不能自拔、還在“家”的夢想中編織美夢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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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叫得歡的不一定是好驢子。
支持筆者觀點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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