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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圈內(nèi)公告] 失去家人、獨活5年的我究竟多孤獨,才會與昔日的“敵人”成為朋友?

2 已有 1291 次閱讀   2020-02-16 14:24
 失去家人、獨活5年的我究竟多孤獨,才會與昔日的“敵人”成為朋友? 

傳奇故事第二季 第1篇

除了我,家族的成員全都被人類殺害了。

隨后,5年的獨處有時會讓我懷疑自己是否還活著。

孤獨似乎是任何生命都難以忍受的。

究竟有多么孤獨,我才會尋求“敵人”的陪伴,并與人類成為朋友。

是被生活所逼太過于寂寞,還是出于善良對人類產(chǎn)生信任?

抑或這原本就是一場誤會和美麗的錯誤?

隨著一個陌生人的到來,我的生活將可能會發(fā)生改變。

我能找到新的伙伴嗎?還是繼續(xù)孑然一身?

擅長爬樹的我 ,正在高處俯瞰柳瓦平原

非洲贊比亞南部的柳瓦平原,是我賴以生存的家園。

這片不斷向外延伸的泛濫平原,面積超過3千5百平方公里。

我孤寂的獅吼聲經(jīng)常在家園上空久久回蕩,但沒有同伴回應(yīng)我。

人類的盜獵行為導(dǎo)致我的伙伴們滅亡,我不得不獨自求生5年。

正值壯年的我在本能的驅(qū)使下想要成為母親,成功繁育自己的后代。

我獨自在草原上奔跑

但我辦不到,諾大的家園只有我一只獅子。

是人類決定了我的命運。

雖鮮有人回到柳瓦平原,但一些曾經(jīng)到達(dá)的人徹底改變了這片土地。

1990年代末期,盜獵者造成當(dāng)?shù)貏游镤J減。

安哥拉戰(zhàn)爭肆虐,士兵和村民殺害這里的獸群飽腹。

豺狼、水牛、巨羚……他們?nèi)疾灰娏恕?/p>

慘遭獵人捕殺的動物們

曾經(jīng)繁盛的獅群家族數(shù)量驟減,家園也傷痕累累。

我們用來凝視遠(yuǎn)方的玻璃眼珠,卻淪為遍布在世界各地貪婪者家中的裝飾品。

自2003年起,這片土地即受非洲公園組織所保護(hù),盜獵成為幾乎已不復(fù)見。

牛羚數(shù)量逐步上升,其余的很多種動物也重新回到柳瓦平原,但我依舊沒有同伴。

獨自在外謀生可不輕松,鼻子旁邊和肩膀上已愈合的傷口,是顯示我曾經(jīng)歷戰(zhàn)役的最好證明。

作為群居性動物,獅子通常依靠家族成員,成群結(jié)隊狩獵以便能層層包圍獵物。

但我缺乏這項優(yōu)勢。

我必須在開闊的草地上,獨自偷偷靠近獵物。

在開闊草地上,我偷偷襲擊獵物

少了家庭成員的幫助,我必須在第一次出手時就保證成功,否則就只能挨餓。

雨季到來,一場可怕的暴風(fēng)雨逼近。

我在平原上面臨的挑戰(zhàn)不止需要自己捕獵。

我是這里唯一的一只母獅,但卻不是唯一的獵食者。

一旦夜幕落下,大群斑點鬣狗就會對我構(gòu)成生命威脅。

他們從四面八方逼近,狡猾地將我從大餐旁引開,隨后偷走食物。

鬣狗組隊偷走了我的食物

可是關(guān)鍵時刻已經(jīng)過了,我才意識到食物不見了。

但我沒有反擊。

一點食物并不值得我費力和六只鬣狗打斗。

我依賴避免沖突和保護(hù)自己而謀生。

這天,一位名叫赫伯特博爾的攝影師前來柳瓦平原拍攝野生動物。

赫伯特博爾

他是為數(shù)不多目睹過我的真實面目并證明我還活著的人。

同時,他也是這么多年來唯一敢靠近我卻不躲開的生物。

我翻身,以表示我對他的信任和歡迎。

夏季到了,空氣變得十分干燥,洼地焦干裂開。

逐漸干涸的草地

所有動物都在努力度過干旱,與死神進(jìn)行較量。

絕大數(shù)的牛羚群遷徙到北方的翠綠牧草地,這里只剩下為數(shù)不多的公牛羚可獵食。

在食物短缺的季節(jié),每份食物都來之不易且彌足珍貴。

每逢旱季,我們就成了死對頭。

食腐成為許多掠食者的必要生存手段。

我也需要常常去偷鬣狗的獵物,他們也常常以牙還牙。

雨季到來,一切都發(fā)生了改變。

連續(xù)下了數(shù)周的無情大雨灌濕了這片大地,受新長出的茂密植被所吸引,牛羚群涌回柳瓦平原。

這時,有數(shù)百只牛羚幼崽在此誕生。

獵物數(shù)量充足,我在雨季時茁壯成長。

我經(jīng)常獵殺動物,打獵變得像是一種消遣而非出于需求。

有這么多獵物,我與鬣狗之間的關(guān)系不再緊張。

我有時會平靜地放棄剛剛捕到的新鮮可口的食物。

有這么多食物供我享用,自然沒有必要去爭奪打斗了。

有打斗的精力,我寧可到赫伯特的車旁打盹、休息。

但有件事我無法克服,那就是孤單寂寞。

我不斷試著接近并吸引赫伯特,但他始終與我保持距離。

我會抓樹干、弄壞他越野車的座椅。

由于孤獨,我把他當(dāng)成了自己的同伴。

我天天跟隨他……

這種相伴讓我愜意十足。

盡管記憶中與人類交往的主要經(jīng)歷僅僅是偷獵者對我種群的血腥屠殺。

但我還是愿意信任并與人類和平共處。

白天,我在野外四處游蕩,主要在尋找他的蹤跡。

白天,我追隨赫伯特

到了晚上,當(dāng)他和工作人員回到營地,我便在營地帳篷附近“安營扎寨”。

晚上,我正在注視赫伯特

盡管骨子里滲透著野性,但孤獨驅(qū)使我向這群唯一熟知的“朋友”靠得越來越近。

我來這兒不是為了捕獵,更不是為了傷害人類。

畢竟,人類是我唯一的安慰。

在我獨自流浪的第五個年頭,赫伯特和一群人計劃了一件大事——將獅子重新引入平原。

他們出發(fā)到400公里外贊比亞卡富埃國家公園為我尋找伴侶。

這天,一頭年輕健壯的雄獅被他們帶回家園。

我滿心歡喜。

可還未與雄獅正式見面,他就因受麻醉過量受到驚嚇被反芻的食物噎死了。

我再次深陷孤獨,開始絕望。

數(shù)月后,人們帶回年輕的兩頭雄獅。

兩頭雄獅

我又開始倒地翻身了。

但這回不是為了赫伯特,而是為我孤寂一生中最先遇到的真正同伴。

那晚,我第一次沒有在人類的營地出現(xiàn)。

我能順利成為母親,建立自己的家族嗎?

但至少,現(xiàn)在我吼叫時會得到同類的響應(yīng)。

我,不再是柳瓦平原上最后的獅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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