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創(chuàng) 張愛玲與胡適的3次見面,第一次失落,第二次緊張,第三次尷尬
張愛玲微微顫抖的雙手打開了那封信,心中充滿了期待。這是胡適先生寄來的回信,是她在渴望中等待的好消息。對于身處香港的張愛玲來說,這個城市一直沒有給她家的感覺,她時時刻刻都想著離開,而美國似乎成為了她最向往的歸宿。但在陌生的大洋彼岸,她要如何讓胡適先生這位文學大師注意到自己呢?

這個問題并非輕而易舉,但張愛玲展現(xiàn)出了非凡的情商。在給胡適先生寫信的時候,她巧妙地運用了細膩的文字,表達了對他著作《醒世姻緣》和《海上花》的喜愛。她坦言自己因為對這兩本書的喜愛而反復翻閱,同時還向胡適請教自己的新作《秧歌》是否達到了“平淡自然的狀態(tài)”。每一個字、每一句話都經(jīng)過縝密的邏輯思考,將她對胡適先生的敬意和心事巧妙地表達出來。

考慮到胡適先生身處文學界的高地,受到無數(shù)人的敬仰和崇拜,張愛玲明白要吸引他的注意并非易事。然而,她毫不畏懼,義無返顧地決定采取這一冒險的舉動。等待是一種漫長的折磨,而當終于收到回信時,張愛玲欣喜若狂。在回信中,她不僅表達了對胡適先生對自己作品的評價的感激,還透露了根據(jù)他的建議對文章進行修改的事實。這種頻繁的書信往來,使得張愛玲與文學大師之間建立起了一種特殊的聯(lián)系。

終于,1955年,張愛玲踏上了她向往已久的美國。疲憊不堪的身體還未休整,她迫不及待地帶上閨蜜炎櫻,來到胡適先生在紐約的住所。這一刻,她終于見到了自己從小仰慕的胡適先生。然而,現(xiàn)實總是與想象有所不同,胡適先生因病和瑣事的糾纏顯得十分憔悴,與她心中的高大帥氣的形象大相徑庭。這次見面,張愛玲和胡適先生并未交談太多,反而是炎櫻更為活躍,一直在聊天。這次見面的時間非常短暫,但對于張愛玲來說,這是告知胡適先生她已經(jīng)來到美國的目的。

第一次見面后,張愛玲對自己的期望和對胡適先生的想象產(chǎn)生了一些落差。回去的路上,炎櫻得意洋洋地說:“你那個胡適博士在美國不出名,沒有林語堂名氣大!边@讓張愛玲深感自己想要成為女版“林語堂”的愿望,胡適先生的學問使得她無法企及。在美國的一個月多的時間里,胡適先生并沒有為她提供實質(zhì)性的幫助,她依然為工作和住所的問題感到困擾。
在這個階段,炎櫻的一個朋友給了張愛玲一個建議,那就是去申請難民營的宿舍。盡管申請難民營宿舍相當麻煩,但在等待期間,張愛玲心里十分焦躁,渴望再次見到胡適先生,尋找一點精神上的依托。第二次拜訪胡適先生,張愛玲心里充滿了緊張,擔心冷場,害怕尷尬。然而在大師面前,她不敢多說話,胡適先生問什么她才敢開口。握著胡夫人送的茶水的雙手緊張地顫抖著,張愛玲終于感覺到了一點溫暖。只有在聊到上海這個共同話題時,她才逐漸放松下來。通過與胡適先生的交流,張愛玲了解到了胡家與張家之間的淵源。胡適先生的父親胡傳曾在趕考中屢次沒有中舉,但因為張愛玲的爺爺張佩綸的提攜,胡傳得以一路青云。這個發(fā)現(xiàn)使張愛玲對胡適先生的尊敬更加深厚。
然而,胡適先生對張愛玲的期望與她實際在美國的困境形成鮮明的對比。在感恩節(jié)的時候,張愛玲接到胡適先生的電話,邀請她一起吃烤火雞。然而,由于她已經(jīng)和炎櫻吃了烤鴨,胡適先生顯得有些失落。隨著張愛玲搬進難民營宿舍,胡適先生親自前來探訪。這是張愛玲第三次與胡適先生見面,但這次的見面卻讓她感到驚慌失措。難民營宿舍的環(huán)境臟亂不堪,她只能將胡適先生引入客廳,然而客廳里只是一個禮堂,放著幾張沙發(fā)。坐在那里,她感到十分尷尬。雖然這次見面時間很短,但對張愛玲來說,這是一個令人沉痛的經(jīng)歷。在胡適先生離去的背影中,她仿佛看到了自己未來的影子,心中充滿了悲傷。
張愛玲一直懷揣著想要將胡適先生的《上;ā、《醒世姻緣》翻譯成英文的愿望。然而,直到賴雅去世后,她才有了時間去完成這個心愿。在翻譯過程中,她面臨著諸多困難,但她堅定地表示:“適之真的離開了!”這個消息讓她感到深深的哀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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